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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3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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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3 章

話剛剛說完, 男人長袍一掀,便坐在了榻沿,有形的威壓迫力氤氳而生, 沈歲歲心一顫,更想縮回自己在男人手中的小手了。

“九叔……”

“嗯。”

男人從掀開帷幔到現在, 幾乎視線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。

瞳眸更是揉開濃濃的熾熱, 平靜的又詭譎著, 鋪開一張天羅地網似的裹纏著她。

而今當真是經過最是親密之事, 沈歲歲又快分不清是因為怪病對解藥的依賴還是別的什麽,她竟感受到從心底深處緩慢爬出的焦渴。

焦渴而今有了實質性的東西, 盡數都落在此刻俊美又威儀的男人身上。

“九叔。”

她試著又輕輕喚了聲,哪料話音剛剛落下,便竟又被蕭韞庭抱了起來, 連著身上裹著的薄衾, 一同被摁在了他的懷裏。

四目相對, 便又是昨夜那般嚇人的狼光直勾勾的鎖著她,就連鼻息也烘在她臉上,燙出緋紅一片。

沈歲歲心跳得更快, 根本不知眼睛該放在哪裏才好。

日光恍恍映射, 透過紗幔渡亮了些, 她不知外面如何了, 一直待在這屋裏,榻也未靠自己下過。

到底來了多久了呢?

思緒游離許久,竟又被蕭韞庭抱著去梳洗。

凈手洗臉,她也沒想到盡是蕭韞庭親手親為的, 到最後又是被挽開了藕腿,檢查著傷口。

目光灼灼, 蘊藏著血性狼光,沈歲歲看得心驚,又因此刻呈現所有的姿勢而羞窘,是熏得粉面潮紅。

而最最驚羞的還在下一刻,晨起的雄獅又想濯水,根本不容置喙和商榷,唇齒翕合之間也便將新鮮的燒開的水飲進去了。

似真的很口渴,嘖砸水聲淅瀝孱顫。

可便是苦了沈歲歲,嗓子啞得叫不出什麽來了,又哪還經得起這樣的沖擊。

似要將她靈魂都要勾出來吸光,她躲不開藏不了,只能淚光點點,那又更簌簌流著淚。

不知捱過去多久,迷蒙視線中闖入那張幽邪的皮囊。

眼神是比剛才更嚇人的,偏偏審視著她,又漫不經心似的舔去唇畔的晶透濕意。

模樣讓她看出了幾分妖氣,蠱惑得要命。

偏偏此刻沈歲歲只覺得羞恥,兩眼紅著移開視線,根本不敢看他。身子似還在發顫,仿還沒從方才緩過神來。

倒是蕭韞庭神情慵懶,仿雄獅剛填飽肚子的饜足。

他確實是滿意了,海棠花苞怎能如此的嬌嫩,被他強行開了花,可又覆了原。

精雕玉琢的,哪哪都是出水芙蕖似的粉,一點瑕疵都沒有,瀲灩出無盡的嬌媚。

他又將沒骨頭似的嬌娃娃抱進了懷裏,親著哄著,又暗自以手敷上一層藥膏探循著搽藥。

剛觸撚的一瞬,盈盈一握的剝殼荔枝果真是一瑟縮,委屈巴巴的在懷中哼唧著。

“九叔,九叔!”

蕭韞庭沒停,反倒是一狠心將少女的紅潤唇瓣吻住,大舌擠進去攪弄。

撐擠著,碾迫進了重巒疊嶂緊嘬之地。

倒是一根指節了。

蕭韞庭邪氣難耐之際,也不禁暗想,這樣之地,到底是如何餵著吃下那麽多的?又如何能這麽短的時間又回到最初?

吻得少女嬌憐含淚,隱忍咬唇。藥總算是上完了,可人兒又是止不住的在發抖,抱在懷裏,更是委屈得不行。

蕭韞庭哄著人,卻又是懷心思的將吻一個個落下,輾轉著印下新鮮的痕跡。

到最後,沈歲歲迷茫了,又怔怔著被帶著手掐上了什麽。

她燙了手的往回縮,卻不知剮蹭到了哪裏,最是兇猛狂悍的強大雄獅竟低低的一悶哼。

沈吟一瞬之後,手又被帶了過去。

沈歲歲想哭,可淚水流下來的權利都沒有,剛從眼睛裏蓄出來淌在臉頰上,便會被親噬得幹凈。

大大小小的吻還在繼續,這次是連踩在地上的一雙小玉足也落入了獅口。

沈歲歲腦海中的弦徹底崩斷了,竟又看著自己的腳被鐵鏈般的大掌噙住。

瑩白嬌嫩的玉足珠圓玉潤,比手還要敏感些,明明是該踩在地上的,而今卻……

沈歲歲嚇得瞳孔緊縮,一雙碎了星光的春眸怔怔望著。

直到爐上的水燒開了,不,該是熬煮好幾個時辰的冰糖燕窩才對。

濃稠得根本化不開,順著溢了出來濺在身上,又多又膩,更是燙得沈歲歲難捱低泣。

她又想起,昨夜被餵著吃下這的情景了,不管她如何飽脹了,可蕭韞庭就是強硬著要她撐擠下去。

“好了,不哭了。”

蕭韞庭又無恥的吻她哄她,一邊給她擦凈迸濺出來的燕窩。

“乖,待會帶歲歲去觀鶴樓玩玩好不好?”

“不、不要……”

縱使沈歲歲還沈浸在方才的苦楚難耐中,她也聽清楚了蕭韞庭說的這句。

“我不要去……”

她不能去蕭韞庭在城郊那處私宅的,若是去了,自己恐怕便再也回不來了。

況且已離開杏林院將近一天一夜了,六娘怕已定是發現什麽了……

“九叔,歲歲不能去,歲歲要回杏林院。”

她悶著哭腔重覆,撒嬌似的直往蕭韞庭懷裏聳呼。

可蕭韞庭又哪裏會從她這次。

噬之知味,更是上癮,蕭韞庭哪裏還能容得懷裏的嬌娃娃再離開他的視線,不僅如此,更是如往日那般只有夜裏才得見面。

“乖孩子,日後便待在九叔身邊。”

他溫柔的哄,又冷漠無情的宣告,“你我再也分不開了。”

說罷,迎上少女那雙浸了水色的漂亮眼眸,看見其迷茫到幾近害怕的恐懼。

“不、不是的……”

沈歲歲怔怔搖著頭,卻被蕭韞庭冷硬沈肅下來的聲音打斷。

“事到如今,你我之事瞞不下去了,歲歲還天真的以為六嫂什麽都不知道嗎?”

各字落地,淬了霜寒往少女的心尖刺,可男人不僅是以言語擊潰她的最後一絲防線,連漫不經心的動作也是。

蕭韞庭噙著笑,長指似調琴撫弦般的摩挲在少女的唇瓣上。

“歲歲日夜與我同床共枕,翌日又帶著這樣嬌艷的嘴兒回去,六嫂看見了當真不會懷疑?”

“更何況除了這嘴兒,歲歲臉上還有這樣暧昧的印子……”

漆黑濃稠瞳眸犀利,直逼人心。

隨著字音的落下,沈歲歲便是顫抖的更厲害,到最後是屈於面前的冷戾狂威,連呼吸都被死死的攫取住。

“不,阿娘她不會知道的,不會知道的。”

“事到如今,寶貝還要自欺欺人嗎?”

一滴淚總算蘊蓄著溢了出來,蕭韞庭嘴角扯開一絲弧度,指腹輕輕抹開,又吻在了少女孱顫發抖的眼皮上。

對待一個稚嫩單純的小女孩,一個混跡於腐朽潮濕深淵之底的權臣,玩弄心思起來實在得心應手。

蕭韞庭輕眨眼睛,將內裏幾乎狂暴病態的得逞之意盡數掩去,又將懼得冷僵的少女抱進懷裏安撫。

“別怕,乖寶貝。六嫂知道了便知道了,她未阻止歲歲晚上來見我,便是默認了這行徑。”

“既如此,歲歲便跟著九叔走吧,三日之後是個好日子,便將喜事辦了,其他都已準備好了,日後歲歲想要什麽,九叔都答應你,什麽都給你……”

他說了很多,說著便又想吻她,想與她距離再貼近些。

倒是沈歲歲仍是在哭,一時間接受了太多,又聽蕭韞庭說了太多,根本是反應不過來的。思緒還在不斷回憶這數日以來,每每與蕭六娘相處的細節。

想過了這,又想到方才蕭韞庭說的要辦什麽喜事……“唔。”

又一次被親得嘖砸旎響,沈歲歲覺得自己精氣當真是被蕭韞庭盡數吸光了,光是輕嚶一聲便會耗費她所以的心神。

縱使唇舌已經被吻得麻木了,可再度這樣黏膩深沈的吻,她仍是止不住內心深處被緩緩蔓散開來的舒適和依賴。

他的解藥這樣滿心滿意的抱著她,親著她,真的會讓她拋棄所有的不安和焦燥。

一吻畢,沈歲歲只來得及看見空氣中被劃開的一道銀線,接著又被他護著摁在他肩頭哄騙。

“昨夜讓寶貝遭罪了,再睡一覺吧……”

他的話當真帶著什麽魅惑人心的力量似的,沈歲歲由他抱著,也不再去掙紮,只靜靜聽著男人沈穩的心跳聲。

當再次醒來的時候,沈歲歲聽見了馬車軲轆轆的聲音,數匹矯健碩馬帶著奢容華貴的馬車一路穩健行駛,盛氣淩人。

碾碎了不時隨風鉆進來的隱隱吆喝聲,是在鬧市中穿行。

沈歲歲方醒,頓了兩秒迷蒙的眼睛這才看清了頭頂金制雕刻的楠木車頂。

一盞鏤空紗燈隨著馬車的行駛流轉晦澀光華。

她在馬車上,這是要去哪兒?

沈歲歲心一驚,下意識撐手支起身,才發覺自己嫩滑滑的蜷在蕭韞庭懷裏。

身上唯一能遮掩的,唯有一件薄毯。

“歲歲醒了?”

聽見沈磁的聲音,沈歲歲一楞,為次次醒來皆面對這樣的煞神感到無措和恐懼。

“九叔,你要帶我去哪兒?”

她急忙問,瀲灩眼眸死死仰望著蕭韞庭,試圖從這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臉上窺出什麽蛛絲馬跡。

卻見蕭韞庭不急不緩放下了手中書冊,改為撫住了她的臉頰,溫柔又無情地問:“歲歲這麽快便忘了?這是要同九叔回觀鶴樓。”

紗燈晃擺不停,光影半滅的勾勒在男人鋒銳精致的輪廓頜線上,明明是平靜的,卻如蟄伏在暗處的孤狼般躍躍欲試。

沈歲歲被蕭韞庭的話驚得蝶翼直顫,唇瓣一張一翕,卻吐不出什麽話來。

她怕此刻的蕭韞庭一動怒將她掐死,又或是就這樣扔出馬車去。

深吸了一口氣,沈歲歲抓緊了身上的薄毯,小聲反抗道:“九叔,我要回去。”

“此刻我們就在回去的路上。”

“不是……我要回杏林院的家……”

嗓音愈來愈小,她很敏銳的察覺此刻倒影出自己面容的漆黑瞳眸勾勒出一絲不悅。

縱使怕,她也硬著頭皮繼續道:“九叔,我不能就這樣跟你走了,阿娘她……”

“歲歲這樣在意六嫂?”

冷肅的聲線不威自怒,沈歲歲驚了一瞬,反應過來便更是委屈。

“九叔,真的不行的,我不能這樣不辭而別,阿娘她……她知道你我的事,我就再也回不去了……”

再也回不到往日的平和局面,再也回不到從前。

她所求的不多,只想好好的度日,不惹六娘六爺費心擔憂,又或者是失望,甚至後悔當年將自己抱回來撫養長大。

沈歲歲心中悲苦,又更是因自己弱勢的局面而感到哀婉,語無倫次,“九叔,我該怎麽辦?我該怎麽辦……”

“別怕,一切都有九叔。待過三日,一切塵埃落定,歲歲此後便再也不會怕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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